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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逃离(二合一)


“我会自己说的。”余洛只能先搪塞两句, 唯恐那位老御医不肯帮忙瞒着,“但不是现在,现在的情况……不大合适。”

御医以为他的意思是眼下林状元刚刚被封官, 一堆事务不断要往宫中跑,不方便再眼下几日关口上增添烦扰。

且又在心里头琢磨, 此事也的确是家中私事, 既然小世子都开了口, 那便也应当是由他自己寻隙和家人们将此事说个清楚。

“那好吧。”

御医先将此事应承下来,然后才收起边上的针袋,说,“但是老朽还是得跟世子将这男子有孕的情况给说清楚了, 世子到时候转述时若是老夫人和世子妃有不懂的,可再召我入府一次详细说明。”

“好。”余洛听闻御医愿意暂且将此事摁住, 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

眼下已经够乱了。

如果平白无故再出来个孩子, 只会更乱。

林寂是反派的话。

会是个什么样的反派,和大反派萧珩又是什么关系。

他之前看书几乎不太注意林寂的戏份, 只看和余家相关的主要情节。

但事到如今, 他得改变一下看原文的重点。

“男子不同于女子, 本是不该生儿育女的。有孕时随着身子渐重,小世子会越来越嗜睡,各种有孕的反应也可能会愈加强烈。世子如果有喜欢吃的东西, 尽可以让家人买来吃, 除却寒凉活血之物, 都可以吃——当然, 最重要的是生产时。虽然,此事极为残酷,但是身为医者, 我不得不把事实告诉世子——”

还有。

他之前就是凭着这一枚玉佩才认错的主角。

沈棹雪说,这一枚玉佩是他当年走失的时候就戴在身上的——那想要追查玉佩的来历,应该是要仔细看前一百章。

但是想要预判林寂今后的行为,又得先看三四百章。

“生子药性极烈,本身就是倒行逆施,故而生产的危险远远高过女子。古往今来,男子生育,折损近半,这一半里,又多半是两命皆损。世子福泽庇佑,但是,一件如此凶险的事情,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世子有孕一月,余下的九个月,须得保重自身,切忌心态大起大落。好好将养着,吃好喝睡好,每日也要活动筋骨,保持血脉畅通,注意不要受寒,尽可能少服用药物。”

那就——

先看三四百章。

余洛难得不太纠结地做出了选择。比起玉佩的来历,他更想知道,林寂在接下会做什么。

是的。

人会欺骗。

但是书是不会骗人的,白纸黑字,句句分明。

“我会给世子开一些固胎的药丸,只是这药丸有些工序,较为难制,约莫十日,制好了自会送到府上。一会儿出去,我便说世子您是脾胃虚寒,又惊惧多梦才导致的病症。”御医将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总而言之,世子尽快寻机会将此事告知家人,方便得到妥善安置。”

“余小世子,你在听吗。”

“余小世子?”

御医的呼唤让余洛回过神来,他敷衍着点头,“我知道了。”

御诊病完出来,对外大概地嘱咐了一些话。解释了世子自上次惊悸高热后一直脾胃不好,又说回去药房里开几味药制成丸子,慢慢将养几个月应当能好转。

鸳娘将御医好生地送出去,看到刚刚那架势,路上又禁不住多问几句。

好在这位御医嘴巴还是算紧的。

林寂则是直接入了屋内,看到窗台边上,他一个人就那样静坐着。

像是有些出神。

“阿洛。”

林寂的声音又让他好似被吓到似的,整个身子战栗一下,倏然转过头来。

袖子里的指甲没入掌心,将皮肉掐出几道深红的印记。

如此才能在面对此人时,勉强止住颤抖。

但是抬眸间,长茸似的睫羽还是禁不住稍稍抖动,遮住眼底失措的光芒。

“御医说你是上次的病又被勾起来了。”林寂坐在他的身边,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你就好好休息,这几日,哪里也别去了。”

见余洛默默不语,林寂手转到他耳后,顺带将他鬓发理好。

熟悉的笑声。

亲昵的温柔。

余洛眼底渐渐漫上雾气。

可他现如今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余洛之前质疑过无数次,林寂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哪怕他用了金手指,哪怕他,这样费尽心思地向他靠近。

那时候他想。

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为此委屈极了,不知道哭过多少次。

但是如今。

他发现比不喜欢更可怕的。

是假装喜欢。

林寂目光扫过一旁的桌案,眸光流转。

散漫着语气问,“你今日去茶馆了?哪个茶馆。”

余洛瞬间心虚得不敢应对,可又觉得今日去过云南王府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便搪塞道,“就,随便找了一个,我也记不住名字了……”

林寂却轻轻一笑,走到桌案前捻起一张请帖,状似无意道,“那花了多少钱。”

“约莫,三,三四铢吧。”余洛将头垂得更低。

“你的银钱袋子都在我这儿,你是去跟老夫人另要的钱吗。”林寂又问他。

“是,是的。”余洛不知道为什么林寂忽然揪住茶馆的事情一连问话,不太擅长撒谎,答得磕磕巴巴,“我今天早上,去跟祖母请安的时候,跟她要了点钱。”

“嗯。”

林寂指腹摩挲着纸张,默默地将那请帖收到了袖子里,“那听个说书的,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岂非是听了两三场。”

余洛正要顺着他的话再答下去。

隐约觉得不对。

若是听了两三场,怎么又会只费三四铢。

倏然抬眸,正看到林寂斜睨着自己,下颚处如刀削似的凌厉,在细长的脖颈处投下一片阴影。

“我……”余洛一时语结,不知该如何答。

不过几回问答,言语里已有漏洞。

从前只觉得林寂脾气好,说话温柔。

如今才感到还有些绵里藏针的犀利。

只是他以前心无戒心,未曾对林寂说过半句谎,也就从没碰过里头那尖锐的针头。

沈棹雪临别时提醒过他。既然他选择此番不离开金陵城而是回余府,而此前云南王府给余家递过请帖,府里人也是实实在在地去过余府一趟。若是林寂有心,很有可能是会发现一些端倪。

他说若一味地撒谎遮掩,只会更加引起怀疑。

若林寂问起此事不如承认,只将要紧处隐瞒住就行。

“我其实,去了云南王府。”

“哦?”

林寂端着一杯茶,眼神波澜不惊,喝了小半口润了润嗓子,才道,“昨日小王爷已经给陛下递上了离京的奏请,好歹相识一场,他邀你去喝一口离别酒,也是应当。”

“是的,他要离开金陵城了,回南境去了。”余洛松了口气,“他还告诉我,边境也许要打仗了。”

咚地一声,林寂手中的杯盏放下。

指腹摩挲着杯沿,轻笑一声,“他倒是同你说得不少。”

橘黄的夕阳照着他的侧脸。

恍若将那细腻温婉的远山眉拉得更长。

他生得,真好看。

手里头卷着书简,在窗阁下看书的模样,余洛现在还记得无比清楚。橘黄的落日像极了深夜昏黄的灯盏,将他眉尾处的温柔浅浅晕开。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偏偏要是反派呢。

“也许吧。既然是云南王府传来的消息,说边境也许要打仗。兴许,真的会乱起来也未可知。”林寂顺着余洛的话往下说。

“阿洛,我曾跟你说过的去婺州的事情,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林寂旧事重提,似是想要劝说余洛,“你自从上次缠绵病榻,身子骨一直也不算很好。婺州地处东境,景秀宜人,你可以……”

“好。”

余洛一口答应下来,林寂始料未及。

林寂有些遗憾,带着几分歉意地再解释,“可惜我没法子陪你去。事务缠身,接下来的一个月大概都会有些抽不开身,一个人的话你还愿意去吗。”

余洛轻轻地回应:“愿意。”

婺州地处东南,离北边纷乱的战事也远得很,虽说是荒僻了些,但在如今这种境况里,倒也算得世外桃源。

也免得他总经受不得接二连三的恫吓。

“好,那我着人去安排着。”林寂又沉吟片刻,道,“瞧我这记性,今晚还有些议章未能写完,明日上朝是要用的。你既然身子不大舒服便好好修养,我不扰你安睡,今明去小院里住两日。”

“好!”

这声回答来得太快,倒像是迫不及待似的。

林寂打趣道,“怎么,这么不愿我陪着。”言语里本来是有些床第间的暧昧,可余洛并未脸红,而是别过脸去很是生硬地解释,“公务要紧。”

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寂,甚至很多时候只要看到他,总觉得心惊胆战。

这样分居,属实救命。

林寂离开后没多久,余洛又喝了些清淡的粥,就抵不住睡意又沉沉睡去。再一次醒来时刚过了三四个时辰,刚过了子时。

春夜寒雨淅沥沥地下着。屋子里分外空荡。

也不知怎的,余洛起了身,绕过外头守夜的婢女,从窗户处翻出去,端着一盏烛台去了林寂所在的小苑。

吱呀一声推开院门。

看到里头果真黑漆漆的一片。

余洛向来是个脑筋很直的人。之前断定林寂是主角,是全书最后的希望之子,那么看他什么都觉得良善可靠。

但如今主角滤镜破碎了。

又见林寂如他所想,并没有待在小院里,立刻联想到他是不是趁着这伸手不见十指的朔月之夜去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总觉得此情此景好像曾经经历过。

余洛绞尽脑汁,忽然一拍脑门——

对了,宫宴前一天!

林寂也曾不在院中。

余洛摸了一下床榻和床底,并没有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甚至一把刀一柄剑都没有。

确认了人不在,也不敢久呆。

回到自己卧房的时候,余洛果断调出原文——大概估摸了一下宫宴前一天大概会在多少章,一路顺着翻过去,急不可待地想知道那个晚上金陵城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原文里没有宫宴,那段时间也根本没有能让他有记忆点的事情,他翻来覆去看得眼睛都快要瞎掉,终于看过六七十章后找到了那个时间节点。

十月初九。

余洛皱着眉头看了前后几章。

那天晚上,京兆府发生了劫狱事件:劫的是前朝太子太傅——一个被打断了双腿的罪臣之狱,那劫狱者手法十分狠戾,可谓是一刀毙命,全然不把京兆府里头一百多位官兵守卫放在眼里,肆无忌惮如入无人之境。为此,陛下第二日诛杀事件相关的六十七人,还有十二位官员遭到贬斥流放。

再来就是十月初七,李家远亲在边境私铸兵器被上报,亲族官位尽皆被削,重者酷刑处死,轻者流放边境,三代之内不得再入金陵为官。

余洛不知道这些事件之间有什么联系,脑袋又开始发晕——明明已经精准定位到了这个程度,可是有关林寂的身份,他半点都都推断不出来。

只凭着这两桩案子,余洛只觉得这位陛下的律法好生严苛,动不动就杀这么多人,还都是酷刑处死。

算了算了,十月初九查不出什么。

那就查今天。

二月二十三。

因为是临近日子,余洛这一次只花了一个多时辰就找到了相对应时间点。

今夜果真有大事发生!

是内宫里金吾卫谋反被杀。

不仅如此,陛下也因此事受到惊吓,自此一病不起。

——没了。

余洛看得越发困倦,这几个案子不能说有点相似,只可谓毫不相干。

等等。

余洛记住了京兆府劫狱案,又记住了金吾卫谋反案,仔细比对过这两章的细节,陡然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劫狱那一夜得行凶者,和金吾卫谋反那一夜,都出现过一位行踪诡异的黑衣人。劫狱那一夜,黑衣人以一柄四寸半长的利刃为武器,金吾卫谋反那一夜亦如是,并且,那人穿着一双长至膝盖的玄色长靴,膝盖处缠绕着绑带,手腕处绕着腕缚,长靴底面是深棕色的鹿皮,除此之外没有丁点装饰。

余洛脑海中闪过那双雨夜里的长靴。

不知怎的,又想到宫宴前一夜,林寂膝盖处的绑带,和手腕处的腕缚。

心口一点点沉入冰川似的发寒。

记忆的阀门一旦被打开,就如同倾泻而下的长河,滔滔不绝。

至于那一柄四寸半长的削铁如泥的武器。

余洛看到文中描述那暗木色刀柄,陡然回忆起他和林寂出金陵城,跌入湖中又被救起那一日,林寂未曾让他触到的头顶的那根簪子。

那时候,林寂每天都戴着那枚簪子。

余洛凭着记忆拿手比划了一下长短,约莫正好就是四五寸。

林寂——

是雨夜里和裴寒凛交手的那双黑靴子!

裴寒凛曾猜测过,说那双黑靴子。

是终极大反派,萧珩。

可是,不可能啊。

林哥哥分明是个连马都不会骑的文弱书生,纵使有本事能考上状元,怎么可能会是一个能劫狱,又能出入宫城的绝顶高手呢。

可是。

他那么会骗人。

有没有可能——

毫无身手,也是他的伪装。

余洛面色如纸苍白。

隐约觉得他快要接近真相了。

但是蓦然间,竟然不敢再去细看原文。

不行,必须看!

他深吸一口气,如果他不尽快搞清楚林寂究竟是谁,那不管是主角,还是他们余家,都即将面临着灭顶之灾。

可当他再一次翻看劫狱那一章的时候。

他忽然注意到了被劫狱人的身份——、

前朝太子太傅。

那个被打断了双腿暗无天日地被囚困了十几年的垂垂老者。

正是大反派萧珩昔日的恩师。

林寂他,不是所谓的反派爪牙,也不是给反派铺路的某个工具人。

他是大反派本人。

是将主角气运彻底压倒,借着云州之变害死整个余家,将十二万士兵活活拖死在云州。最后还刺杀现任皇帝,再杀死登基为帝的主角,在结局时几乎将整座宫城屠灭殆尽的——

前朝太子。

萧珩。

余洛终于没能撑住,眼前蓦地一黑,彻底地昏死在病榻上。

第二日再次醒来时。

余洛睁开眼很久,眼前都是模糊一片,根本不能聚焦。

只听到耳边有书卷翻页的响动。

浑身汗毛直立。

是林寂,他在自己床边看书。

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眼前身影渐渐清晰,伴随着一声温柔的嘱托,“你醒了,这一觉睡得真久,我都下朝了。”

余洛扶着床边,猛地用力干呕,却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

林寂想要来扶他,却被他狠狠地一把推开。

余洛浑身发抖,腹部也有些不适,提醒着他如今自己现在身怀有孕。

腹中孩子不是主角的已经让他没办法面对了。

情况居然还能更糟糕。

这个孩子,居然是大反派的。

这个世界反派手段这么狠毒,气运又如此之强,还需要他生个孩子来延续吗。

延续什么。

大反派二号,以毒攻毒吗。

林寂身上还穿着大红色的朝服,显然是还没来得及换就先来屋子里守着自己了,眼下鸳娘赶忙过来扶着余洛,说,“小公子这病怕真是一时半会好不了。还是上次的巫医说得对,这屋子怕是克了小公子。上一回成婚算是冲喜,好了这一个来月,怎么又垮了身子。”

又想着世子妃的安排,念叨着说道,“去婺州歇歇也好。那儿好歹清净。马车都已经备好,那头也打点好了,多带着些护卫,再将府中三个大夫都带上。世子妃说了,过个把个月就会告假几天过来陪陪您,世子也不必舍不得。”

哦对。

昨日刚刚答应了林寂,打算去婺州的。

去哪儿都好。

他不想再待在林寂身边。

余洛扶着床边,压着心头的一口气问,“是今日就走吗。”

“我看你身子不大舒服,明日吧。”林寂皱起眉头,虽然想在魏闻绪的死讯传进金陵城之前让余洛离开,但是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又担心人还没到婺州就熬坏了身子。

“不,不用等明天。”

余洛拿手撑着额头,用力地闭上眼睛,“今天就,就动身吧。”

林寂似乎有些犹豫。

但是想着余洛本身就胆子极小,先前又有裴寒凛多嘴,告诉他边境将要起战事。

如果魏闻绪的死在西境的消息再传入金陵城。

也许余洛会因为担忧久居云州的父亲和阿姐,不愿意去婺州了。

斟酌过轻重后,林寂点点头,“好,那路上慢些,多走几日行程不妨事,路上多歇息。御医开的药丸子再过几日送到府上,我再着人快马加鞭地给你送到婺州,保准和你人一同能到。”

林寂伸手替余洛穿着外衣,替他将衣领整理好,并不假借鸳娘之手,亲力亲为。

又细致又妥帖。

鸳娘瞧着二人蜜里调油的样子,想着平日里,世子总是像一只黏糊糊的猫儿似的喜欢围着世子妃转,若是刚刚新婚就要分别,他大概心里头多少是有些不愿意的。

于是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劝慰说,“欸,都说小别胜新婚,世子和世子妃都莫要难过,左右也是为了世子的身子着想。之前在宫中修养反倒是养得更严重,世子可能是和那些贵重之气不大相合。婺州不一样,是个清净的好地方。山水多寺庙多,人杰地灵,最是好修养。”

“鸳娘说得有理。”

余洛垂眸,明明刚睡醒,却像是倦怠极了,“我们就……早些动身吧。”

林寂却倏然扣住余洛的手腕。

余洛整个身子狠狠一颤,感到手腕处一阵冰凉,这才瞧见被套上上一次成婚时,林寂给自己戴上的那一枚孔雀翎羽镯子。

湖蓝色的绮丽将他手腕衬得愈发细嫩。

“阿洛,戴着这个。”

林寂莞尔,像是有些不舍似的,抬手覆上余洛的脸颊,掌心温暖又干燥,“你听话一些,是药就得按时吃,刚刚鸳娘说的不准,不用一个月。少府虽是位高,权却不算太重,勉强算是个闲职,约莫二十天,待我忙完新上任的一些杂事,我就告个假去看你。”

余洛的睫羽微微颤着低垂,“好。”

本来就只有巴掌大的小脸,如今更是瘦得下巴都尖了。

看上去果真像一日憔悴过一日。

且不知是不是林寂的错觉。

最近余洛是否过于嗜睡,就好比今日,眼下都已经是未时二刻,昨夜余洛睡得早,这一觉满打满算,竟睡了整整十个时辰。

也不知除了脾胃虚寒,他是不是还有些别的病症。

上次来的御医是宫中的老御医了。

按理说看过的不会有错漏才是。

回想起上次御医态度似有暧昧,林寂隐隐觉得事情好似还有些旁的蹊跷。

作者有话要说:  洛崽:剧情是个什么玩意,我不需要。本傻宝靠服装配饰认人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崽:这老婆来得多快,丢得就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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